，她头也不抬："听说你进宫了？"
"是。"林承卓立在门边，目光落在母亲手边那盏已经凉透的茶上。
"为了那个谢氏？"林母啪地合上账册，目光如刀，"你知不知道谢常在谋害皇嗣，谢家该是灭九族的！陛下已经网开一面，你竟敢去求情？"
林承卓上前一步，将凉茶换下，重新斟了一盏热茶递给林母，"母亲，陛下说了不会为难谢家嫁出去的女子。"
"你！"林母气得将茶盏重重搁在几上，"她只是妾，要我说，不如直接将她送到大理寺，或是发卖了撇清关系！"
"母亲！"林承卓声音陡然提高，又强自压下，"知秋是儿子的人。"
花厅里一时寂静，只有门外秋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林母望着儿子倔强的模样，心头一软："罢了，你不愿就不愿吧。"她叹了口气，"谢氏的身子可好些了？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需调理一月。"
"哎"林母揉了揉太阳穴，"儿啊，不如再纳几个妾室？谢氏身子不好，母亲担心日后"
"母亲，"林承卓打断她，"儿子不会再纳妾。"
林母张了张嘴，终是摆摆手："去吧，我乏了。"
待林承卓走后，崔嬷嬷上前替林母揉肩："夫人莫急，少爷现在是被谢氏迷住了。依老奴看，说不定少爷多见见其他女子，就愿意纳妾了。”
林母偏过头，看向崔嬷嬷，急切问道：“话是这么说，可怎么才能让卓儿去见？”
“夫人可还记得，过几日便是慧宁郡主举办的芍药宴了，京中多少名门闺秀都会前往。”
林母轻轻叹了口气：“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卓儿向来不喜参加京中的这些宴会。”
“夫人不如带着少爷和谢姨娘一同前去，那谢姨娘如今在少爷心里正有些分量，您让谢姨娘去劝劝少爷，少爷说不定就答应了。”
林母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