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背心。
东方天际,已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鱼肚白。黎明将至。
两队人马在预定地点汇合,人数未减,但个个面色苍白,疲惫不堪。
冰冷的河水、高度的紧张、以及对自身和任务的恐惧,几乎耗尽了他们的精力。
尤其是那些直接接触尸毒和疫鼠的人,尽管服用了药丸,仍感到体内隐隐有寒气流窜,四肢百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虚弱与不适。
他们不敢耽搁,趁着最后一点夜色的掩护,加快速度,沿着隐蔽的路径返回阳泽城。
当看到那巍峨而狰狞的城墙轮廓时,不少人心中竟生出一丝荒谬的“回家”之感。
城门悄然开启一道缝隙,将他们吞入。
等待他们的,是赵无常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成了?”他只问了这两个字。
“回禀赵执事,幸不辱命。尸毒已入水源,疫鼠已散入营中。”
领队之人躬身答道,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颤抖。
“很好。”赵无常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任何赞许,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满意。
“妻儿老小明日夜里子时去城西,同香主的人一起走。”
“一个时辰,写好给家里的信…”
众人如蒙大赦,就地接过一旁侍从托盘里的信纸毛笔…
一个时辰,却是准时。
“随我来。”
他转身,领着这十余名“功臣”,走向那座他们出发前就心知肚明的院落。
院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即将破晓的天光。
院内,早已准备好了数个冒着诡异气泡、散发着浓烈药味的木桶。
几名赵无常的心腹,身着厚实的防护服,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各种奇特的工具。
“入桶。”赵无常的命令简洁而冰冷。
归来的教众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无人反抗。
他们默默脱去湿透的衣物,强忍着恐惧与恶心,跨入了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药桶之中。
粘稠、冰冷、带着强烈腐蚀性的药液瞬间包裹了他们的身体。
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仿佛有无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