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像是两块无用的朽木。
但他不愿月如担忧,便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师父的药果然神奇。”
月如轻轻点头,取出药膏,细心地涂抹在吴仁安的双手上。
那药膏清凉如冰,稍稍缓解了手上的灼热感。
“今日又有几家来问诊,我都婉拒了。”
月如一边包扎一边说道,“我说吴大夫染了风寒,需静养几日。”
吴仁安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仁安堂不开门,病人何处求医?”
月如抬头,目光坚定。
“你现在的要务是养好身子,其他事不必挂心。”她顿了顿,又道:“再说,我也略通医理,寻常的风寒咳嗽,还是能应付的。”
吴仁安看着月如认真的神态,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这个女子,为了他已经付出了太多。
包扎完毕,月如又端起那碗药。
“趁热喝了吧。”
吴仁安点头,伸手想接。
却因双手僵硬,药碗差点掉落。
月如眼疾手快,扶住药碗,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她小心翼翼地喂吴仁安喝下药汁,一如既往的苦涩从喉咙蔓延至五脏六腑。
吴仁安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但月如还是从他微皱的眉头看出了端倪。
“我去给你拿块蜜饯。”
月如转身欲走。
“不必了。”
吴仁安拦住她,“医者自当以苦为良药。”
月如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
“你总是这般逞强。”
吴仁安不语,目光落在窗外的暮色上。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被黑暗吞噬。
唯余几点星辰冷冷地眨着眼。
“你去歇息吧,我想再看会儿书。”
吴仁安轻声道。
月如有些迟疑。
“你的双手不便,若有需要…”
“无妨,真有事我会唤你。”吴仁安微笑道。
月如点点头,收拾好药碗和纱布。
轻轻带上门离去,留下吴仁安一人在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