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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守三魂七魄。”
陆济世突然按住他肩井穴,枯哑的嗓音混着艾烟灌入耳蜗,“你可愿多守条命门?”
“守什么门?”
吴仁安弱弱的问…
脑袋却被敲的咚咚响。
只是这次他没躲…
“痴儿…”
晚风掠过晒药架。
七百二十束艾草沙沙作响。
是艾草,也不是那艾草…换十余遍了快。
吴仁安低头望着石板上的缝。
那缝里的石灰和水颜色和青石板一致。
突然想起月前解剖的那具镖师尸体——那人膻中穴嵌着半枚毒蒺藜,至死还保持着运功护心脉的手印。
大景朝有武功的,官家的不知道,好勇斗狠的帮派医馆治了不少。
但“守命门”是个甚么东西?
老郎中见他呆着不动,也不说话。
无奈的叹着气。
自己这徒儿又是个愚钝的…
往他脑后敲了三下。
吴仁安被惊着了。
“当啷”一声。
玄铁杵坠入石臼,惊散满地斑驳的树影。
陆济世转身走向檐下药柜。
鼠灰直裰扫过之处,那些燃尽的银杏灰烬聚成个残缺的纹路。
吴仁安蹲身轻触经络图。
他发现入夜后的不明金属竟比体温还暖,里面对应穴位隐隐传来搏动般的震颤。
自己的师父也是个高明的,让他想起了张真人。
这就是暖玉的亲戚…暖铁?
——
夜半三更。
西墙药橱突然传来铜锁叩击声。
第三层装着乌头的锡罐移开半寸。
仁安揉着惺忪睡眼从塌上爬起来…
路过大堂时似被门槛绊了一跤,跪倒在地上。
仁安抬头望见师父立在《黄帝明堂图》前,枯指正沿着任脉虚划,墙上的铜人穴位图在隐隐烛火里泛着血锈般的暗红。
檐角铜铃响了第七声。
“来…”
师父将他拎起来,拖到晒药场…
吴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