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左近,可自行寻觅官府中人,制造混乱,遮掩行藏。”
吴仁安指尖摩挲着符箓,感受着那蠢蠢欲动的诡异之力。
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替我谢过大香主美意。”
“属下告退。”
那人身形一晃,再次没入阴影,消失不见。
却似从未出现过。
吴仁安掂量着手中的木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陈景和的力量,越发深不可测,这诡异之物,虽是助力,亦是枷锁。
但他并未多想,乱世之中,力量即是一切,无论其来源为何。
他命人将木盒收下,转身下令:“传令下去,登船,出发!”
子时将至,夜色最浓。
阳泽城南门悄然洞开。
两千余名教众如同暗夜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涌出广场,穿过寂静的街道,朝着城南的运河码头而去。
蜿出一条长长的黑影,同一条蛰伏的巨蟒,蜿蜒而出。
脚步声被刻意压低,兵刃碰撞声亦被小心避免。
唯有夜风穿过街巷的呜咽,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运河码头,数十艘早已备好的船只静静泊在岸边,如同蛰伏的巨兽。
河水在残月下泛着粼粼的幽光,水草在暗流中摇曳,仿佛水鬼招摇的手臂。
湿冷的河风带着水腥气扑面而来,卷起岸边枯黄的芦苇,发出簌簌的声响。
他轻轻叩击着桌面,心中最后一遍盘算着夜袭的每一个细节。
粮草、军心、布防……皆已了然于胸。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子时将至。
残月如钩,冷辉倾泻。
勉强勾勒出阳泽城巍峨的轮廓。
城南水寨,运河之畔。
两千余名无生教精锐,已悄然集结。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火把并未点燃,只有几盏悬挂在船头的风灯,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肃穆而紧张的脸庞。
人群被无声地划分成几个部分。
最前方,是铁牛率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