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暴突,舌头伸出。
却再发不出半点声音,直挺挺倒地身亡。
大堂内寂静无声,只余烛火摇曳的噼啪声,众执事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还有谁,有何高见?”
吴仁安声音平静,仿佛方才不过捏死一只蚂蚁。
堂内众执事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吴仁安走到一幅阳泽城舆图前,手指轻划过城中脉络。
\"粮食如水,民心似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等当以粮为饵,收拢民心。\"
铁牛忽地踏前一步,抱拳道:“香主,依属下之见,城中百姓皆是我教子民,或可按照每户人口数量平均分配粮食。
如此公允,既显我教襟怀,又免百姓饿殍。”
吴仁安目光转向铁牛,沉吟片刻。
“你说的不无道理,却忽略一事。”
铁牛肃容倾听。
“平均分配,虽是公允,却不能调动民心。”
吴仁安负手踱步,声音平缓却掷地有声。
“眼下朝廷大军将至,阳泽城危在旦夕。
若想守住此城,光靠我等数千教众,怎敌得过朝廷十万大军?
唯有调动全城之力,众志成城,方有一线生机。”
铁牛恍然大悟。
“香主是说,将粮食作为筹码,鼓励百姓加入我教,为守城出力?”
吴仁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正是此意。我有一策:所有粮食由教中统一管理分配,按照对教贡献大小决定配给多寡。
为教出力者,粮食从优;消极怠工者,仅给维持生命之量;若有作乱者,立斩不赦!”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有人将信将疑。
“香主,若如此行事,恐怕会引起城中动荡,届时若有人趁机煽动,城中必生大乱啊。”
吴仁安冷笑一声。
“城中富户已除,谁能号召民众?况且,粮食掌握在我们手中,饿死和从军二选一,百姓别无选择。”
他环视众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乃亘古不变之理。”
一名年约四旬的执事上前一步。
“香主所言极是。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