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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从血字加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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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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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打更人远去。

    巷子里等了很久的影子动了动。

    走起来带着药味,一股子沁入身体的气味儿。

    灰白的月从浓云中透了过来。

    医馆的门还没关紧,屋檐的一角上系着那铜铃——铃舌由指骨磨的那个。

    夜风抚过,骨质和青铜碰出的声音比铜更清。

    吴仁安正在磨药…

    玄铁药杵碾碎最后一粒醉鱼草。

    那最后一粒醉鱼草碾碎的声响混着铜铃残颤。

    空灵的声儿在空荡的医馆里织成张黏的网。

    磨完药。

    吴仁安蜷坐在柏木诊台前。

    手扣着油光锃亮的柏木。

    脊梁抵着“宁治十伤不医一病”的楹联——那是从师父那里抄来的。

    抄的时候改了些。

    朱砂笔尖悬在《子午流注图》的戌时方位迟迟未落。

    羊角灯将他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

    随穿堂风扭曲成诡影。

    枯黄的竹叶遮上了诡眼。

    夜露洇润了青铜虎把手上缠绕的葛布。

    每转动半寸便渗出铁锈味的湿痕。

    风过,晾晒场的七叶莲翻卷着边沿。

    三只夜蛾趴在叶背,饱食药露,翅尖磷粉随着呼吸时明时暗。

    吴仁安屈指一弹,袖口的蜈蚣干尸应声而落。断成几截的虫躯掉入铜盆,乌头药酒荡起波纹,托着它浮浮沉沉。

    他忽然停笔,耳后风池穴突突跳动。

    二十步外东墙药橱顶层的寒水石罐正在“吐息”。

    靛蓝霜雾顺着柏木纹路爬行,在“手少阳三焦经”的刻痕处凝成冰丝。

    昨日前浸过蛇毒的银针插在脉枕旁,针尾系着的红绳无风自动。

    碾药声复起时带着三分滞涩。

    醉鱼草碎末在石臼里泛着蚌壳青。

    每记捣压都激得铜吊子里的陈醋泛起涟漪。

    吴仁安盯着醋面倒影——自己鼻梁的旧疤被蒸腾的酸气晕开,倒像条盘在印堂的青鳞怪蛇。

    他忽将药杵斜插进石臼缝隙。

    杵尾北斗纹路正对井台方向,后院的毛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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