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服。”
“这有什么?我想的这个方法还是别人提醒我的。”银爻回答,脑海中浮现起薄玉衡的脸,以及那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语气——“任何东西都是商品,任何货币都是商品,任何东西自然也能成为货币”。
卢世镜也浅浅笑了起来:“如此,也该是李四小姐学以致用才是。对了,李四小姐可有什么想要问本官的?”
“什么?”
“方才您在问徐士官的事情,本官可以亲自回答。”卢世镜声音清朗,带着微微的笑意,脸上并无任何嘲讽的意思,“李四小姐尽管问,卢某见您提出如此妙计,实在也有些好奇关于李四小姐的事,所以,卢某可与李四小姐交换,便当做交个朋友。”
这话让银爻放松下来,卢世镜倒是个妙人。
“卢史官不与家中说明白便独自前来,可好交代?有范阳卢氏为卢史官撑腰,何必来战乱之地受苦?”银爻顺着之前的话头问道。
卢世镜苦笑道:“自然不好交代,不过即便如此,卢某也要前来,史官便要记实,若所记皆虚,怎担得史官之名?范阳卢氏的名头,卢某希望只是卢某担任史官的信誉,而不是逃脱责任的由头,如今长兄说不定在长安骂卢某呆傻呢!”
“卢史官如此费心费力记载的史实,若是未能流传于世,岂不是可惜了?”银爻不由得问道,她知道厚厚的史书上,没有李乐的姓名,也没有卢世镜的。
“这又何妨?”卢世镜笑得开怀,“卢某记载的是无愧本心、无愧天地,正如李四小姐,身为女子,处于深闺之中仍有奔赴前线、安抚百姓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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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两人一前一后拐进窄道中,卢世镜拦着银爻,说他是男子应让他走前面。银爻轻笑,卢世镜年纪不大,面如脂粉,背影有些瘦,走路时却是将背脊直起,清风霁月,朗朗少年,仿佛一个人便能挡下所有风雨。
说是窄道,实际上是一条废弃的老街道,岁月久了,街道太窄,也不通往城市繁华地带,久而久之,原先的老住户便全部搬走,只剩下一幢幢年久失修的老破宅。这样的地方,倒成为无家可归的人的住处,郑昌前几日遣人来清点过,仅这一处小街巷便有四千六百多人挤在这里。
老街两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