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呵呵一笑,“说得轻巧,这件事情当中牵扯多少利益?迁都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动摇国本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说做就做的?”
商,无官不安。
官,无商不富。
商不谈钱,句句带金。
官不言权,字字显威。
迁都,就是要把满朝文武所有人都利益从南弄到北,气候难以适应还是后话。
主要是大家的基本盘都在南方,一旦去了北方,那就得从头再来。
皇帝还是太年轻了些,以为皇帝是最不受约束最自由的那个人,无论是做什么荒诞之事都不会受到惩罚,想着法就是皇帝定的,言出法随这是对皇帝权力最好的描述,倾家荡产只需皇帝一句话,荣华富贵也只需皇帝一句话。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不,不是,皇帝只是身后利益集团推出来的代言人,一旦皇帝不再维护他们的利益,那么就会换一个皇帝。
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却是平衡既得利益者的提线木偶。
皇帝看似没有枷锁,实则皇帝的枷锁是最多的。
户部尚书徐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胡相国啊,您与其整日忧心忡忡地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倒不如多关注一下商税落实的情况,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国家财政的大事啊!可如今呢,商税到底落实到哪一步了呢?我这户部可是连一两银子都还没见到呢!”
徐铎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冰水,直直地泼向了胡惟庸,让他从头凉到了脚,甚至连天灵盖都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胡惟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着徐铎,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不劳烦徐尚书您费心了!”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仿佛再多待一刻都无法忍受。
然而,徐铎的这番话却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胡惟庸的心上。
他不禁心头一紧,暗自思忖道,是啊,商税的事情若是最终没有妥善落实,那我胡惟庸恐怕还是难逃罪责啊。
同时,徐铎的话也是给李善长敲了一记警钟,李善长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他眉头紧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五年计划,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