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只是莽,又不是蠢。
“在这一点上,大哥就比父皇聪明了,父皇这么做,连你都看得出来廖永忠是有人授意他沉了小明王,何况其他人?
大哥想要的是高坐明堂,自身不沾一点儿风雪,如果照你说的办了,那世人不得骂大哥弑父不孝吗?
父皇自己以臣弑君,现在他儿子弑父了,这不是得被外人说成天理循环?郑国公,真相是不会记在史书上的。
能写在史书上让后人看到的,那都是皇帝想让你看到的,那些不想让你看到的,往往都成了野史。
大哥是皇帝,是一个政治家,他不得不去考虑政治影响,做事还是得多动动脑子,郑国公,你还够学的。”
朱棡笑着解释道。
常茂一边不停地摇着头,一边满脸狐疑地看着朱棡,嘴里嘟囔着:“我是真听不懂啊!你们这些读书人啊,整天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的都是些啥玩意儿?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了你们嘴里就变得复杂得不得了,脑子不累吗?”
朱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累?我们倒是乐在其中,这可是权谋的博弈啊,权谋,可是一个男人所能展现出的最顶级行为的浪漫,毕竟,玩权谋的人,玩的就是落子无悔,要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甚至包括自己,只有以身入局,才能在这如棋局般的人生中,举棋胜天半子,成为那机关算尽的例外,谁不想成为那机关算尽的例外呢?”
都想做那机关算尽的例外,但大多数人最终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常茂听了朱棡的话,只觉得如坠云雾,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哎呀,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啰里啰嗦的,听得我头都大了!要我说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来得省事呢!”
显然,常茂对这种需要费脑子的权谋之事毫无兴趣,他更喜欢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
朱棡一边烘着炭火,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咱们是该先去见见张定边,探探他的底。”
常茂闻言,先是打了个饱嗝,然后又拿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酒,接着大声说道,“那就去!俺也想看看这老匹夫还有当年几分本事!看看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