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走后,没有锁门,只将门口合上,还不忘嘱咐燕五:“记得换上我送来的衣服,你这副打扮,到了山下可会吓哭小孩的。”
踏着清溶溶的月色,三人走回了房间内,周昭见他们眉眼间还存着郁郁之色,便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魏冼序将自己上半身全部放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才知道原来我家真的是前太子遗党。”
不同于魏冼序知道此消息时微微的难受,谢思远则考虑得更多,他原本以为自家落败原因是因为朝廷党争,前太子只是个托词,但如今来看,党争之因有,但更多的,还是与前太子的牵连。
后者比前者更难办,只要当今圣上还健在,魏,谢二家人只怕再难有翻身之日。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过往已经确定,谁也不能改变过去。
只是想到可能大半辈子都要在那样的苦寒之地受苦的家人,谢思远心中一片苦涩。
谢思远将自家的所思所想悄悄说了出来。
魏冼序大骇,类推之下,他的家人不也一样吗,这样想着,眼泪不由得扑簌簌的落下。
周昭一听觉得也是,按照当今对前太子的态度,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唉,怎么这么恨呢!
不过周昭觉得应当也不会是永远,纵观历史,三百年都算是一个长寿的王朝,而许多国家,建立不到短短几十年就灭了。
而且谁知道皇帝能活多久,说不定死得早呢,待下一任帝王即位,自会大赦天下,就算活得久,过去那么多年,怕是早就不记得魏谢二家这几号人了。
但再怎样盘算,近几年,是不能做这些小动作。
不然杨知府早就派人将魏明薇接回来了。
周昭这样想着,安慰两人几句,承诺明年夏天再带他们去边关看望亲人,两人失落的情绪才渐渐好起来。
第二天,周昭起来练武时,发现了院子中一位穿着蓝衣长袍的中年女人也在,她将衣服宽大的袖子和下摆卷起,正在练武。
此人长相平平无奇,属于丢到人群中就会找不到的那种,但是气质阴郁,总是会让人联想到坏人。
“燕五?”周昭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还没见过此人真正的样子,此刻摘下面罩,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