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府,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凤明禹皱了皱眉:“祖父,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殿下,昭懿公主往年参加过琴师大赛吗?”
凤明禹摇头:“从未。”
“这还不够证明我说的话吗?”
凤明禹的心中有所猜测,但他不愿意相信:“祖父,也许只是凑巧呢?”
“殿下,楚王从封地泾襄一路前往京城,皇上会不知道他的行踪吗?从楚王踏进京城的那一刻开始,江遇就已经在盯着他了。
是先有楚王去镜花坞,后有昭懿公主和江遇出现在琴师大会上,他们才能顺理成章地出手帮我们忠国公府。
至于惠王殿下,他恐怕也是知道了楚王的行踪,才会答应拓跋舍璃一同去镜花坞,不过拓跋舍璃是真的想看琴师大赛,还是为楚王而去,也不可深想啊。”
听着忠国公的话,凤明禹眨了眨眼睛,有些艰难地开口:“合着,就只有我是冲着琴师大会去的?”
看着凤明禹的反应,忠国公忍不住叹息道:“殿下,您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呢?”
“祖父,我心里有分寸。”
忠国公并不相信:“殿下,有些事情您该早做决断了。”
凤明禹知道忠国公的意思:“可是,皇姐对我从无恶意。”
“殿下,昭懿公主今日之举,就是将我们忠国公府拉入了储位之争中。”
“您不是说了吗,这是父皇的意思。”
“若有一日,皇上要对付你,你觉得昭懿公主会违逆皇上的意思吗?皇上要对我们国公府出手,江遇和昭懿公主会顾念着你,放过国公府吗?”
“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祖父为何如此多虑呢?”
“殿下,国公府百年基业,老臣不得不居安思危。皇权之争,危险重重,殿下逃避了这么久,不还是被拉入局中了吗?皇家何来真正的良善之人,不过是利弊权衡罢了。
若殿下不是宁妃的儿子,老臣今日何必说这些话让您不快呢?”
忠国公以老臣自称就是在逼迫凤明禹。
凤明禹有些激动地站起身:“那祖父今日又是权衡了什么利弊?”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