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果断答应。
“好,都听你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需要你回家来吃!真讨厌,说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行了行了,我困了,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好半天,黄景行却还握着话筒,耳畔回响的都是她嗲声嗲气,宜嗔宜喜的莺声燕语。
他心里痒痒,好像百爪挠心。
想起每一个在家的夜里,她在自己身下有如一只嘤嘤直叫的小奶猫,她的唇好软,微凉,总能让他卷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黄副营长,这么晚了你干啥去?”
“回家!”
深夜的小船又一次顶着漫天的繁星驶出海港。
夜色尽头,狂风不停地掀起巨浪,皎洁的月光调皮地耀映着海面,带来一种错位的亲密感,仿佛小船就依偎在海水的怀抱中,无声缠绵……
两天后下班,江澜去菜市场买了好些鱼肉青菜。
因为今晚吕雪要来家里吃饭,还可以顺便把水妞一起带回家。
为了显得是诚意招待,江澜自己一个人忙活了八个菜,有凉有热,有荤有素,就连摆盘都是用了心的。
毫不夸张地说,招待领导也差不多就这规格。
吕雪才一上桌就开始夸,“嫂子,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水妞跟着你们可是有福了,你是专门跟人学过吗?”
江澜在给水妞夹菜,同时实话实说,“我只会做几个家常菜,你要是觉得味道还行,那就多吃点。”
起初,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直到吕雪把话题转移到了黄景行的身上,氛围就变得逼仄起来。
“我哥可真讨厌,前天早上他来送水妞的时候,我们俩明明说好的,这顿饭他要坐陪,结果又晃了我一下。”
“你哥的工作性质就这样,定好的事他说走就走,但也有没定好的时候,他又说回来就回来。”
吕雪在提到黄景行时,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温柔。
江澜觉察到了这一点,却仍然不动声色地给她夹菜。
或许正因为她隐藏得太好了,吕雪还以为她是个没心眼儿的,便开始向她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