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裳扫了易嘉嘉一眼,“其次,我也并没有碰过你的画。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
她自己名下就有画室,了解在画室打工的一些基本规则。
像她这样刚进画室的人,一般是不会允许碰画作的。
一方面是担心他们没有经验,会不小心毁坏画作。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画作如果万一被他们毁坏,很难定损或者追究赔偿。
“监控刚才已经被人关掉了。”易时铮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易云裳,你是不是故意的?就因为觉得我为难你,故意毁坏画馆的画作?这幅画明天就要交付,你让我怎么跟客户解释?!”
“是‘为难’,不是我觉得被‘为难’。”易云裳纠正易时铮话里的错误,“没有监控也没关系,不是有很多人都能证明吗?”
为了把易云裳的后路彻底堵死,易时铮特地找了许多人过来。
但有这么多人在,也刚好能洗清她的嫌疑。
“首先,这幅画用的是温克这款颜料,绘画者应该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这种颜料质地跟其他颜料有所不同。为了固色,温克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化学成分。这种物质可以固色持久,但让其很难与其他品牌颜料混用。”
大部分的颜料混用都没什么问题,唯独温克这个牌子。
不过也有人用温克进行一些特殊肌理的绘制就是了。
“这些瘢痕,应该是绘画者使用其他品牌的颜料所造成的,应该没错吧?”
“其次,我进绘画室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倘若我对这幅画作搞破坏,上面的颜料不可能干得这么快。但事实上……”
她的指尖从画作表面轻轻蹭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幅画已经干透了。我进来的时间有外面的监控做证,要不要去调一下看看?”
云静被怼得哑口无言,有些求助地看向易嘉嘉。
这幅画的情况的确是易云裳说的那样,她用温克和其他牌子的颜料一起绘制,干透后,就出现了剥脱的现象。
画彻底废了,但又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