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青膏县作为据点,高氏兄弟的势力,是见风就长。
猫耳山,石屋内,冲虚道长、乔文德、马六、二憨和王炉等人都在。
云千川倒是一脸的轻松,其他几个人都是满脸愁容。
“青膏县被高氏兄弟所占,朝廷却迟迟没有动作,着实是有些奇怪了。”冲虚道长沉吟道。
“道长,我看好多人都去青膏县投奔了。那高氏兄弟,如今有兵马粮草甚众。咱们蓟县,不会有事吧。”马六问道。
一旁的乔文德“哼”了一声:“出了事那也是活该,那新来的县令张婵,也是个昏庸之辈。”
自从乔文德沦落为草民之后,猫耳山的人都不怎么怕他了。
之前你是高高在上的乔知县,如今你只不过是和我们一眼的贱民罢了。
于是,二憨大起了胆子:“那个、乔大人,你说这张婵昏庸,怎么个昏庸法。鱼肉百姓呢,还是巧立名目的收税。好像,谁当官也都是这个样子吧。”
“那可不一样,我在蓟县为官的时候,这个、也、也曾对待百姓嘛,这个官和官还是不一样的。”
可怜的乔文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乔文德本想着往自己脸上贴金,想来想去,自己在蓟县为官的时候,好像比这个张婵也好不到那里去。
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尴尬了,你瞧不上人家,却不去想当初的你比这个张婵还要过分的多。
你做知县的时候,青竹帮和风雷堂两大帮派明争暗斗,整个县城乌烟瘴气不说。
乔文德更是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敛财。
即便是后来组织民防抵御胡羯,那也不能盖过他的过失。
是以,即便是乔文德为了百姓们被朝廷革职了。他走的时候,非但没有人十里相送,反倒是臭鸡蛋烂菜叶子的招呼着他。
这让乔文德很是受伤,每每思及此事,总是不堪回首。
还好,王炉早已放下和他的恩怨,插嘴说了句:“此一时彼一时,乔大人当初抵御胡羯,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气的。”
王炉没有说他为官之道,只说他抵御胡羯人的事。
这多多多少少的,是给乔文德一些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