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之道,行径诸多不端,实难容恕。
经查,乔文德莅任以来,政务荒疏,不理民事。值地方灾荒,饥民遍野,哀鸿嗷嗷待哺,其竟漠视不理,未行丝毫赈济之策,致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者众。
此种恶行,触目惊心,既负朕之托付,又伤百姓之心,若不加以严惩,何以肃正官场风气,何以安抚天下黎庶!
朕特颁此诏,着即革去乔文德知县之职,削夺其所有官爵俸禄,永不叙用。
念其抵御胡羯有功,其过暂不追究。
钦此。’
“罪臣乔文德接旨,陛下万岁。”
乔文德苦笑着接过圣旨,那宣旨太监冷冷的看着他,袍袖一拂:“乔文德,蓟县政务暂由县丞暂代。不日会有新任官员赴任,解去你的官袍,奉上你的官印,即刻离开衙门去罢。”
自己到底图什么呢,原本为官就是想大捞特捞的。
就因为头脑一热,现在官职丢了不说,银子也没捞到多少。
乔文德本以为,自己的离去会让衙门的人多少有些不舍。
谁知,马车停在外面,衙门的官员对自己不理不睬。
就连那几个衙役,对自己也是冷眼旁观。
他娘的,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
乔文德暗戳戳的骂了句,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介布衣。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知县老爷了。
茫茫四海,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除了猫耳山,乔文德找不到其他地方了。
好在,身边还有一个赶车的老仆。
家眷提前都已经被安置好,回去了老家。留下乔文德一个人,倒也自在。
“啷个哩个啷啊,无官一身轻。”一路上,乔文德都在哼着小曲,劝慰着自己。
到了城门口,几个兵卒看到乔文德,也纷纷侧目。
这个当初的蓟县知县,如今为百姓丢了官职,难道说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为自己送行的么。
有,比如说刚到北城门口。一个臭鸡蛋,扔在了乔文德的马车上。
“狗官!”还有个半大的孩童,朝着自己的马车,扔着石子。
乔文德大怒,探出脑袋:“你们这帮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