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下一袭里衣的闻人海棠颓然地靠坐在桌边,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捏着鼻梁。
嗓音略显嘶哑,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磁性。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是……主人。”
“等一下。”
随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衣物,闻人海棠满是嫌弃地吩咐,“把这些拿去烧了……不要再让我看到!还有,把屋子里的香炉点上,多点几个!”
很快,仆从依言抱着地上的脏衣服走了出去,随后手麻脚利地把香炉点满了屋子的各个角落,就连躲在柜子里的白司颜都能闻到那一股呛人的香味儿。
结果——
“主人,这样可以了吗?”
“不够……不够……”摇摇头,闻人海棠仍是不满意,“把能找到的香炉都点上。”
捂着鼻子,在白司颜几乎被熏得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时候,闻人海棠才心满意足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得救了……”
待仆人悉数退下,闻人海棠才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一边款步朝浴桶走了过去。
因为浴桶的位置就摆在衣柜的正对面,透过缝隙,白司颜几乎可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