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一仰脖子,一杯烈酒下了肚。
张建国瞅了一眼刘金柱,感觉他咋像是喝闷酒?
“柱子哥,你慢着点,夜还长着呢!”
刘金柱放下杯子,拿着筷子在桌上捣了捣,直奔蘸酱菜。
“建国,吃菜。”
“唉。”
张建国夹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塞,嚼的嘎嘣作响。
唉?
炒鸡蛋怎么吃出花生米的味道,嘎嘣嘎嘣的。
张建国用舌尖一点,伴随着鸡蛋壳的触感,浓烈的咸味从嘴里爆开。
刘金柱尴尬的指了指蘸酱菜。
“咸了吧?吃两口蘸酱菜。”
张建国憋的满脸通红,拿起一条水萝卜就往嘴里塞。
清甜的味道好不容易把咸味压下去。
“柱子哥,日子过好了啊,盐放的挺多。不过咱庄户人,出力多,吃点盐有劲。”
“我都习惯啦。”
张建国又把筷子伸向色泽还算鲜艳的花生米,上面没有粗盐粒,应该不至于齁得慌吧。
他往嘴里一扔,用力一嚼,一股木炭的焦味漫开。
张建国眉头一皱,拨弄拨弄盘里的花生米,基本上一半红一半黑。
没翻面?
刘金柱再次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蘸酱菜。
“苦了吧?再吃点蘸酱菜。”
两口蘸酱菜下了肚,他才明白,为啥刚刚刘金柱就只朝蘸酱菜招呼。
“呵呵,嫂子做菜的水平还有很大上升空间,但刀功还行,你看水萝卜,方方正正。”
“我切的。”
张建国再次沉默。
“嫂子挺好,以后还是少下厨吧。”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东屋门帘一挑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熊桂芬走进来,随之一股雪花膏的香味扑面而来。
“喝着呢建国,味道咋样?”
“呃,层次挺丰富。”
刘金柱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
“炒鸡蛋咸了,花生米糊了。”
熊桂芬手一叉腰,正准备暴起,看到一旁的张建国,这才把手放下,声音低了两度。
“呵呵,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