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猎刀,在咽气的梅花鹿脖子上抹了一刀,然后把嘴怼上去,滋溜滋溜的喝起来。
粘稠的鹿血顺着张建国的口腔滑进肚子,温热的感觉散遍全身,刚刚的冰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一水,让梅花鹿死得其所。”
王一水也不含糊,俯下身子对着梅花鹿脖子上的伤口叽里咕噜的喝起来。
俩人像是吸血鬼一样,吸干梅花鹿的血,也把肚子灌得圆溜溜。
“建国哥,我想吐。”
“憋住!这可大补!下山!”
张建国把两只小鹿扛到肩上,王一水也将大梅花鹿上了肩。
俩人喝了鹿血,精神头十足,半走半跑的下了山。
快到靠山屯,俩人实在热的受不了,干脆光着膀子进了屯。
“建国哥,咱们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哈哈,怕啥,少年自有少年狂,走!”
俩人就像是野人一样,嘴边结满血痂,裸露的肌肤红彤彤的。
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妇伸着脖子往他们身上瞅,身后的小屁孩更是跟了一串。
“唷呵……”
王一水停下驴车,朝院子里喊道:
“老王,出来!”
“哎嘿,王一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近对你小子太好了是吧?老子抽死你!”
王长贵说完就抽出暗红色的军腰带,怒气冲冲的冲到院子门口。
“他爹,你跟孩子叫什么劲?叫你老王怎么了?难不成要叫你小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
一水娘生拉硬拽,在雪地里犁出两条深深的雪沟。
一出院子门,王长贵呆住了。
“这……”
“哎呀,你这个死孩子,怎么不穿衣服?还有你的嘴,咋啦,吃死人啦?”
一水娘说完就把驴车上的衣裳给王一水披上。
“娘,我不穿,热得慌!”
王一水说完就指了指板车上的梅花鹿。
“娘,我打的!”
一水娘见张建国点头,两眼闪出泪光。
“他爹,还抽死他不?”
“嘿嘿,叫我小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