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卖兄弟。”
王一水扯了扯张建国的衣角,低声问道:
“建国哥,要不要验一验?”
张建国看着抱着驴在那擦眼泪的孙绝户,便摇了摇头。
“不用,长贵叔让咱直接来,肯定心里有底,不然也不会让咱两眼一抹黑就过来。”
张建国对孙骡子屯早有耳闻。
这屯子之所以叫这名,就是因为这屯子有不少专门让马和驴杂交的匠人。
不管是骡子、马和驴,那都是精挑细选的上乘货色。
看孙绝户的家境,他死去的爹娘应该也都是干一行当的老师傅,不然也不会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虽然屋子空荡荡,能卖出去的全部卖掉,但院子和三间房可都实打实的立在这。
于是,张建国麻溜的掏出十九张大团结,递到孙绝户的手里。
“孙哥,长贵叔之前应该跟你谈好价钱,一百九十元,对吧?”
“没错。”
孙绝户擦了擦眼泪,朝指尖吐了口浓痰,搓了搓,一张张的点起来。
“赶紧牵走,我看着难受。”
“哦哦哦,行。”
张建国朝王一水使了个眼色,便把驴从炕上牵出屋。
“两位兄弟,要不然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
张建国对孙绝户高看一眼。
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能请他俩吃饭,就冲这份心,这顿饭他也得在这吃。
“行,那就麻烦啦。”
孙绝户走到灶台前,揭开锅盖,十几只筷子长的耗子从锅里钻出来,看的张建国一愣一愣。
这屋的生态环境也太好了吧,到处都是小动物。
“咳咳,孙哥,我突然想起来还得去孙九指那取板车,改天咱再聚。”
张建国可不想吃耗子饭,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俩人牵着驴在屯子里转了半天,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一瓶烧酒。
按照当地的规矩,取货的时候,要给老师傅买点礼品,也算是搞好关系,将来物件儿有需要修的地方,也好开口。
俩人晃荡到孙九指的门口,扯着嗓子吼起来。
“孙师傅,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