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抖。
“姐……”
“挑,有姐在,怕啥。”
事儿都到这份上了,柳烟也不会扯张建国的后腿,大不了把兜都掏干净呗。
“我……我要枣红色。”
“烟烟,挑一个颜色。”
“蓝色。”
张建国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还有24尺的布票,拍到柜台上。
“同志,数清楚咯。”
呼……
供销社内的空气都被看热闹的人倒吸光。
一个个龇着牙花子。
两张大团结或许咬咬牙也能掏出来,但如此随意的掏出来,他们还做不到。
大半个月的工资能说掏就掏?
这日子不过了?
售货员的脸上跟结了霜一样,冰冷的把钱和票点清,收进柜台,闷着头量布。
趁这工夫,柳烟又去买了一小把纽扣、棉线。
张建国等了半天,不见柳烟回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把他面前堵的严严实实。
靠,媳妇不会被人拐跑了吧?
“柳青,你在这看着,可别让她偷摸少两寸!”
“放心吧姐夫。”
张建国拨开人群,拐了个弯就看到柳烟看着一台缝纫机发呆。
敢情自己的宝贝烟烟是想要缝纫机?
他撩腿就往外跑。
“三哥三哥,十万火急!”
“咋啦?富大龙干过来了?”
赵老三就跟赵老大一人操起斩骨刀、一人操起剔骨尖刀,杀气腾腾。
“哎呀,不是不是,三哥你门路广,有没有缝纫机票,我高价收?”
缝纫机票跟自行车票、钟表票、电视票和洗衣机票属于专业工业票,很难搞。
在沪市,每年平均80名职工才有分到1张。
虽然此时张建国所在区域是经济领头羊,但是地处农村,这类专业工业票也少的稀奇。
赵老三把斩骨刀扔到案板上,嘿嘿一笑。
“建国,要不是你小子是自己人,我还真以为被举报了。前两天我不是去县城张罗铺子吗?搞了几张票疏通关系,真好富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