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黑压压、乌央乌央的人。
“建国来啦,让一让。”
王长贵见张建国背着猎枪匆匆而来,赶忙上前摁住他的手。
“建国,把猎枪给我。”
张建国见王长贵的眼神不容置疑,这里头的事儿八成会让他火冒三丈。
他深呼了一口气,也怕自己搂不住火,便取下猎枪,交到王长贵的手里。
“长贵叔,怎么了?”
“白清明喝耗子药了,刚刚请公社的大夫来看,灌了肥皂水,但是八成是熬不住了。”
王长贵说完就把猎枪递给王一水,让他好生看管,自己带着张建国钻进人堆。
张建国一进屋,就闻到浓烈的耗子药和肥皂水的味道,再一看炕上的白清明,进气多、出气少,一旁的柳烟在那抹眼泪。
“白大哥、柳烟嫂子,怎么回事?”
柳烟扫了一眼张建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满心的委屈变成泪水,夺眶而出,哇哇大哭。
张建国犹豫再三,把手搭在柳烟的肩膀上拍了拍。
“嫂子没事,我回来了。”
柳烟抬起头,满眼泪珠的看着张建国,楚楚可怜。
“建……建国……他们欺负人……呜呜呜……”
张建国见柳烟泣不成声,便把凶戾的眼神投到王长贵的身上。
“长贵叔,到底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是因为白大哥自己想不开,所以吃了耗子药。”
张建国眉头紧皱,眼里藏不住的杀气,看到王长贵寒毛直竖。
上次他见到这样凶戾的眼神,还是在死刑犯刑场。
“建国,其实这事儿也说来话长,要从白清明害病开始说。刚刚害病那会,白清明就上地区、上县里看病,一来二去钱花的不少,病没治好,反倒拉了不少饥荒……”
敢情是拉饥荒的事儿?
“长贵叔,白大哥咋从来没跟我说过?”
此时,哽咽的柳烟插了句话:
“清明不想拉你背债,所以准备死了之后把这三间土胚房给卖了,把欠的三百元钱还上,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张建国回头扫了一眼,最里圈有一半人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