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奶娘低，被推了出来。
若是伺候大姐儿的这几天出了事，她也跑不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害怕得有些想哭。
但主子在场，又开口吩咐，她也只能应下。
在心中祈祷大姐儿的奶娘能快些选好。
屋外的天还黑着，但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熬了一夜，便是体力充沛的齐绍瑞此时都十分疲惫。
见大姐儿已经安排好，便开口，
“祖母那边就劳烦金妈妈告知，既已无事就先散了吧。”
金妈妈将大姐儿交给奶娘，又同王妈妈说几句，便同齐绍瑞告辞了。
吴氏也像模像样地嘱咐几句，跟在齐绍瑞身后也走了。
周年湘落在最后。
出了金姨娘的院子，吴氏便又对齐绍瑞道：“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梅姨娘和大哥儿了。”
等齐绍瑞点头，吴氏便加快脚步离开，并未在意留下的周年湘。
反正距离齐绍瑞出门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两人便是待也待不久，她又何苦说些自己不想说的话。
目送吴氏离开，齐绍瑞就对周年湘道：“熬了一夜，回去好好休息。”
周年湘反倒拉住他的手，
“您今日不能告假吗？”
看到她眼中的关切，齐绍瑞神色瞬间柔了下去。
见他没有开口，周年湘轻蹙眉头劝说着，
“您也熬了一夜，还要费力操心，您也是人，会累的，那些事务又不是缺了您就处理不了，放一日也没关系的……”
齐绍瑞反过来将她的手握住，大拇指轻轻摩挲着，
“好，就听周姨娘的，今日告假。”
周年湘脸上立刻绽放出笑意，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双手推了推他，
“那您快些回前院歇息吧。”
齐绍瑞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只是略带玩味地开口。
“这次不让我陪你了？”
周年湘抬头嗔他一眼，
“今日我想一个人睡。”
齐绍瑞见她十分懂事，眼中的柔意都快要漫出。
拉着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