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一个朋友来见你。”
房内没有声音传出来，过了一会听到很轻的脚步声。门锁一阵松动，厚重的漆门拉开了。
看到门里的人，赵棂眼神突然怔住，是那个莫名熟悉的妇人。
韩菲介绍说：“sally，她是我师妹，赵棂。”
sally露出微微一笑，对他们说：“要进来吗？我刚泡好的新茶。”
韩菲拉着赵棂径直进去了。
房里全是中式的装饰，连床都换成了那种雕花红木床，外面还衬着一层薄纱。四周用两个博古架做了简单的区隔，靠窗的地方布置成一个小小的茶室。
一个根雕制成的茶桌，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茶盘。茶盘里茶香袅袅，旁边的水壶咕噜咕噜的在沸腾着。层层水雾飘到茶盘上方，混合带着湿气的茶香，慢慢充斥着赵棂的鼻息。
“试试，看看茶好不好喝？”
sally手法熟练的洗茶，泡茶，倒茶；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像日日练习的结果，更像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感觉，和身体融为一体。
赵棂没怎么说话，只是在听韩菲和她在说着话。
坐了一会，韩菲看了看时间，对sally说：“sally，到休息时间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聊天，好吗？”
sally没回话，倒是看向赵棂。
“她以后还来吗？”
韩菲愣了一下，sally很少会关心陌生人的情况。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很久很久，经过那么多年的治疗，慢慢的可以和医生和护士对话。除此以外，她只和她儿子说话；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路人，十分冷漠。
赵棂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转头看着韩菲。
韩菲经常在临床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她知道对于这些精神疾病的人，任何一个他们感兴趣的点都有可能是治愈的通道。
她微微的朝赵棂点点头，然后转头对sally说：“她叫赵棂，是这里的进修生，就待三个月。如果你想和她说话，我觉得她会很愿意在有空的时候过来看望你的。”
sally抬手端起紫砂壶，往赵棂的杯子里又倒了一些热茶。
“我可以叫你棂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