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肆!你们又有什么可炫耀的?南峤和东溟的军队,还不是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如今只能龟缩在中州城内,像缩头乌龟一样拒不应战。”
肃王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手上钻心的剧痛,脸上却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坦然:“死?自从本王入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周围人死了,而自己却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带着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愧疚活着!” 他
太后听闻,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
她低头看着肃王,眼中满是不屑,质问道:“愧疚?本宫为何要愧疚?”
“先皇一直对我心存提防,甚至连一句掏心掏肺的真话都不愿说。世人只看见本宫表面的无限风光,可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到,本宫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本宫侍奉先皇多年,可他呢?他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对我的爱是假的,他对我的许诺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身为一个女人,谁又真的愿意共侍一夫?当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贱人相互依偎,满脸甜蜜的模样,又有谁在意过我心中的痛苦与委屈?”
“自从那时候起,我便对这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皇室温情不抱有任何幻想。如今事态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往事轮回罢了。”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情绪愈发激动,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肃王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不禁又是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哀:“楚婉,你总是喜欢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他人身上。”
“你可还记得,皇兄知道你特别喜欢槐花,便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在皇宫内种满了槐树。”
“每到花开时节,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槐花的香气,那是皇兄对你独有的宠爱。”
“可不凑巧,也正是那时候,楚家的野心开始渐渐显露,他们仗着自己手中握有兵权,便在北疆、西域两地肆意扩养兵马,大肆培养亲信。”
“那时候的百姓,私底下都在议论,说庆国虽然名义上姓萧,但真正掌握实权的却是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