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缓缓道出:“需取灼鸢尾一朵,梦荼蘼一钱,犀合欢半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细数。
“将十几种的毒物磨成粉末混合制成药膏,最后剖开小侯爷的伤处,让其一直保持清醒,从体内寻出断裂筋脉,最后将毒物涂抹在断裂筋脉,让其重新愈合……”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补充道,“每日早晚各有两个时辰,因为毒物的作用,小侯爷得承受刮骨噬心之痛,半年之后,方能恢复……”
正厅内一片寂静,镇北侯听完太医的话,陷入了沉思。
而太医和学童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着镇北侯的决定 。
镇北侯眉头紧锁,目光逼视着太医,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缓缓问道:“若是吾儿坚持不住呢?”
太医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牙齿都在咯咯作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里硬是挤出了几个字:“毒物会立刻顺着筋脉扩散全身,最后”
他微微停顿,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得如同蚊蝇般,“一命呜呼”
说完,太医偷偷抬眼看了看镇北侯的脸色,只见他的脸色愈发阴沉,赶忙又补充道。
“可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医治的办法。且不说小侯爷能不能挺过这治疗过程,单就那十几种的毒物,也是极难凑齐。
这时,镇北侯的脸上露出了极为为难的神色。
他倒不是因为这些毒物材料难寻而发愁,以镇北侯府的势力和财力,只要肯下功夫,寻到这些东西并非全无可能。
他真正担忧的,是自己儿子的性子。
他这个当爹的,对儿子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了。那刮骨噬心之痛,常人连想象都觉得可怕,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更何况每日还得发作两次,这漫长的半年时间,要承受如此剧痛,他真的能坚持下来吗?
镇北侯满心纠结,满脸愁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松开那个孩童。
随后,声音疲惫地说道:“这件事容我想想,你俩先回去吧。”
那太医和孩童听到此话,原本高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缓缓落了下来。
两人如获大赦,连忙对着镇北侯磕头道谢。
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