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娇开口,她不敢直视孙大郎的眼睛。
他生得和他母亲像极了,每每看向孙大郎,仿佛在与孙嬢嬢对视。
那双充满怨恨的眸子,仿佛无时无刻在质问沈万娇:“你为何要冤我?”
沈万娇垂眸,转身离去。
彩儿匆匆跟了过去:“小姐,孙大郎若是不愿帮您怎么办?”
“不,他会的。”沈万娇长舒一口气。
昨日夜里,沈万娇回京的消息便四下里传开来。
“你听说了吗?听说瑞王妃游历南方,就要回来了呢!”
“瑞王妃去游历南方?为何要游历南方?听说陛下也微服私访了,他们二人……”
“诶哟,别说那些话,王妃是王妃,陛下是陛下,前几日陛下不是已经回宫了吗?听说这瑞王妃是个人物呢!”
“行了行了,皇家的事情你比谁都上心!”
瑞王妃游历归京,待了许多奇珍异宝的消息在京城四下传开。
最先听闻风声的便是沈流云。
连续砍了几日的头,沈流云如今摊在床上,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只要一闭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尸横遍野,满地头颅的场景。
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榻之上,浑浑噩噩的睁着眼睛,饶是干涩至极也不敢眨一下。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她回京了!”话音落下,管家的声音宛若魔音贯耳。
沈流云蓦地坐起身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管家的双臂:“你说什么?”
“坊间传闻,说是瑞王妃回京了!”
管家声音也跟着颤抖。
沈流云额上析出豆大汗珠,眼眸震颤。
蓦地,刑场上那股腥臭味再次涌了上来,沈流云匍匐到床边,管家还未来得及将木桶拿来,沈流云便吐了满地。
闷热的房屋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管家紧紧捂着口鼻,却又要忍着恶心将沈流云搀扶下床。
“屠生会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这群狗杂碎,竟然敢骗我!”沈流云颤抖着双腿向外走去。
踉跄的模样管家都有些招架不住。
“快!去找瑞王!”沈流云声嘶力竭。
管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