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署。
柳成悯原本只是小小司法参军,如今竟一人做了四人的活,官服磨损的洞也来不及补。
瞧见沈万娇的一瞬间,男人站起身来。
“姐夫不必多礼,阿夫辛还是不肯开口?”沈万娇直入主题。
柳成悯长叹一口气——做司法参军数年,审过大大小小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了。
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能将他的嘴撬开,不知为何,这阿夫辛却嘴硬的很。
沈万娇挑了挑眉:“姐夫不若让我试试?”
柳成悯若有所思,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监牢之中,阿夫辛躺在牢狱之中,嘴里哼着悠扬小曲儿,倒是悠哉。
“若你背后之人知道如今你落入我的手里,只怕不多时便要派人要了你的小命。”
女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在监牢中回荡着,带着些鬼魅。
闻言,阿夫辛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聚焦在沈万娇的身上,唇畔扬起一抹无所谓:“姑娘说笑了,什么背后之人,我不过是个杂耍戏班的班主。”
沈万娇挑眉,张开手,一枚小荷包悬在半空,上面的绣样有些扭捏,却能看得出来是精致的。
见状,男人眼底的肆意瞬间怔住。
一张脸阴沉的滴水。
“你这枚棋子没用,只怕你的妻女,也要被人除掉了。”沈万娇捏着荷包,细细看着荷包上的针脚,“姑娘若是勤加练习,兴许会是这一带,最好的绣娘。”
话音落下,阿夫辛彻底慌乱。
双腿跪在地上,爬上前来,紧紧抓着柱子,渴求般的目光盯着沈万娇:“不要伤害我女儿,求求你!”
沈万娇蓦地收回荷包,眉心紧蹙:“如今,你的女儿不在我手上,而是在贼人手上,你若肯说,我可以思量要不要救你女儿。”
话音落下,阿夫辛紧绷的双手缓缓松懈。
痛苦在眼底蔓延开来,他崩溃痛哭。
“你并非波斯人,为何要装作波斯人?”沈万娇眉心紧蹙,厉声问道,撕下男人最后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