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流云这才长舒一口气,片刻后,他又紧握起拳头:“还真是命大,只带了一个人也能死里逃生。”
“老爷,您将此事嫁祸给瑞王,当真不会出事吗?”管家心中有些嘀咕,低声问道。
沈流云阴鸷的目光扫过案前供奉的菩萨,随即缓缓上前来,双手合十,虔诚一拜:“瑞王若无上位之心,便不会纵容并肩王的称号愈演愈烈。”
“都是先帝的骨血,凭什么一个可以当皇帝,另一个便只能做磨刀石?”
说着,沈流云眸光微动。
那尊玉菩萨的眸光细细看来,竟也闪烁着阴戾。
“老夫此行,不过是为了助他一把,昏君当道,天下不宁,既如此,便该换一个明君!”沈流云长舒一口气,唇畔闪过一丝冷冽的嘲弄。
管家没有言语,只是躬身垂手。
“诗雨很久没有来信了。”
从房间里出来,沈流云若有所思,随即他转身前往书房。
洋洋洒洒写下一页家书,随即递给了管家:“送去宫中吧。”
午后的太阳格外热烈,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叫的人心头难受。
谢蔺一连三日没有上朝,每日都躲在官署案卷房中不停翻阅卷宗。
这刑部所有的案子他倒背如流。
潘盛找了过来,看着谢蔺瘫倒在罗汉椅中,脸上盖着一本卷宗,眉心紧蹙:“谢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睡觉!三日没有上朝,你可知御史今日参你什么?”
潘盛将谢蔺脸上的卷宗拿了下来:“藐视王爷!”
谢蔺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潘盛的脸凑了上来。
说教的声音如魔音贯耳,他不耐烦地侧了个身:“那又如何?”
“陛下离京前是如何嘱咐我们的?事事都要依着王爷,这京中之事,还要我们替他瞧着,如今,你却独自躲清闲!这是藐视陛下!”
潘盛不死心的追了过去,继续凑了上来。
谢蔺实在是有些心烦,干脆站起身来。
被李承瑞伤到的腿还未好全,走路依旧有些踉跄。
“随你如何说,如今京中局面本就太平,饶是瞧又能瞧到哪里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