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自己画的吗？”沈万娇开口问道。
书生有些羞涩，垂眸颔首：“嗯，画技不精，姑娘见笑了。”
不精？沈万娇却嗤嗤笑出了口：“这狸猫画的惟妙惟肖，如何算得上不精？我瞧是公子谦逊了。”
随即又将这书摊上的折扇瞧上一瞧，沈万娇立刻做出一个决定——
“你的扇子，我全要了！”
话音落下，书生眼下一惊，不可置信看向沈万娇。
可下一时却觉得自己的目光冒犯，连连垂首：“姑娘当真愿意买我的扇子？”
沈万娇不假思索，将银锭拿了出来，放在了摊位上。
“我不仅要买你的扇子，我还要买你……”沈万娇红唇微扬。
书生更是怔愣不言，垂下头去脸上通红一片，片刻后才羞愤道：“姑娘，小生卖画为生，并不愿沦落奴籍。”
沈万娇眉心微蹙，对这书生所言是哭笑不得。
片刻后，她才无奈道：“并不是让你做我的奴婢，我只是觉得，你这画做的极好，我书铺上却一个作画之人，不知你可愿前往？”
闻言，书生这才抬起头来。
又仔细瞧了一番沈万娇，这才恍然大悟，从摊位上饶了出来，连连作揖躬身：“原来是谢娘子，小生冒犯了！”
沈万娇眼下一惊：“你认得我？”
书生双眸生怯，连连道：“殿试之前，小生便是为贵铺抄书，这才能养活自己，谢娘子大恩，小生无以为报！”
说着，书生又要跪倒在地。
彩儿匆忙将其扶了起来，瞧着这书生呆愣的模样，无奈道：“你千万莫跪，这人来人往的，叫人看见了，没得污了我家娘子清誉。”
书生恍然大悟。
随即便回到摊位上，将折扇纷纷合上，放在了包袱里，随即又将沈万娇拿出来的银锭推了回去：“这折扇，小生送给娘子。”
沈万娇挑了挑眉。
看着书生有些寒酸的衣着，与手上还未长好的冻疮。
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她若有所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么多折扇，我二人也是拿不走，不若明日—你送去我的书铺？”
小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