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那就不绕弯子了
许韵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却依旧透着狠戾的脸。
这老头子，真的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顾爷爷，您觉得，我现在还有得选吗？”
许韵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这笑意比冰还冷。
她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拖延。
她需要时间思考，更需要摸清顾明诚真正的底线和目的。
直接撕破脸，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可能真的把自己逼入绝境。
顾明诚眯了眯眼，似乎在咀嚼许韵话里的意思。
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要更沉得住气。
不像她那个死脑筋的爹。
“选？”
顾明诚冷哼一声。
“当然有得选。”
“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还是在逼迫，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顾家的行事风格，霸道得一脉相承。
“顾爷爷说笑了。”
许韵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我只是个生意人，求的是安稳。”
“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
她在示弱，表明自己只想偏安一隅，不想卷入纷争。
这是应对这种老狐狸的常用策略，先降低对方的警惕心。
“安稳？”
顾明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许丫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只要你还姓许，只要许氏还在一天，你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安稳。”
“你父亲当年，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又一次拿许韵的父亲说事，试图用过去的悲剧来压迫她。
每一次提及父亲，对许韵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顾爷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