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在困局中寻找破局
陆泽手放回桌面，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那微不可查的停顿从未发生。
“欧洲算是我母亲的故乡，不过她很早就离开了，我对那边其实不算太熟。”
他语气温和，像在说一件平常事，直接承认了关联，却又轻描淡写地带过。
这比完全否认或回避，显得更高明，也更难判断真伪。
“原来如此。”许韵接话，没继续追问。
“陆总年纪轻轻，就能把事业拓展到全球，特别是欧洲这种老牌市场，能力确实非凡。”
她把话题转回商业，也是一种拉扯。
“许总过奖了，时运加了点辛苦罢了。”陆泽谦虚回应。
“说到辛苦，许总最近恐怕更不容易。”
他话锋一转，重新落回许韵身上。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还有许氏内部的压力，想必很耗费心神。”
“可靠的盟友这时候尤其重要。”陆泽再次提起“盟友”这个词。
“陆总似乎对我的处境很了解。”许韵看着他，这话说得有点直接。
陆泽笑了笑，拿起餐巾擦了下嘴角，一个优雅却也拉开距离的动作。
“这个圈子不大，许总又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想不关注都难。”
“何况，我真心希望能和许氏达成合作，自然会多做一些功课。”
他的坦诚，反而让动机显得更复杂。
是真为了合作做功课，还是为了别的目的在收集情报。
“陆总的心意我明白。”许韵端起水杯，“合作是好事，但基础是信任。”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下，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全局。”
她在暗示，自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我理解许总的谨慎。”陆泽点头。
“信任需要时间建立，也需要实际行动证明。”
“陆氏这次提出的合作方案，诚意十足，条款公平，风险共担，利处共享。”
“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的表示。”
“而且，许总，我认为我们的合作，价值不止于商业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