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显眼的是那一脸的苍白,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病入膏肓,用不了几天就要死了。
这白粉打得是不是太厚了些?
麦容宽正在腹诽之时,何清南已经迎过来。
“致远。”
两个字才吐出来,千行泪已流。
跟眼泪不要钱似的。
麦容宽:“……”
这得是看了多少遍《红楼梦》才学会的啊。
宁致远沉默着,神色复杂。
何清南哭得摇摇晃晃,“我知道没脸面对你,可我们是淑宁的父母,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吧。”
“致远,我不在乎你恨我,但不想淑宁夹在我们中间难堪。”
麦容宽实在不好意思站在这里看自己老师的八卦,只能低声说一句:“我在车上等您。”
快速跑去车上,关了车门。
宁致远从来不是心硬的人,文化人也做不出那些冷酷无情的事来。往常何清南只要哭一哭,他便会安慰几句。
即使对何清南没有感情,也因为自己是个男人而选择豁达。
可自打知道何清南曾经那样对待过苏兰后,他的心彻底就硬了。
哪怕俞淑宁也不能软化半点。
何清南这副摇摇晃晃的样子他半点看不入眼,满心里想的只有苏兰的绝望、痛苦,还有对他的恨意。
宁致远一字没说,抬腿越过她就走。
“致远!”
何清南在背后哭得肝肠寸断。
前行的男人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全身绷得死紧死紧,袖下握着的拳头紧到指节根根发青!
他就是不断地因为俞淑宁退让,才会伤苏凛、苏兰那么重。
俞淑宁是他女儿,苏凛也是啊!
越想,宁致远的心越痛。
呯!
背后的闷响引得他脊背一颤。
车里的麦容宽看到他身后倒下的人也吓得推开车门跳出去。
“何女士她……晕了!”
宁教授这才转头,看到何清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张白惨惨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麦容宽虽然看出何清南抹了粉,可眼下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