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民也搁了下筷子。
陆诏南不出意外有一点吃惊。
陆母发现自己的反应确实大了,于是又软下来,从陆诏南手里拿到那根发绳:“这是我的。今年过年你外婆生病那阵,头发长了都没有心思去修,就用了发绳绑头发,这可能是哪天你去医院的时候捡到的吧。”
陆母把发绳很自然地放回了自己的衣兜:“之前你一直下乡,回来之后去了七十二师,再又去了楼县当连长,哪里有这个机会和时间有对象。话又说回来,你要真有对象,你回到家,她肯定也会来找你,这都多久了?哈哈。”
陆诏南点点头,他也不过只是一猜,自己肯定不是随便拿女孩子发绳的人,拿了也不会一直放在兜里,他猜是对象,也可能是分开了没在一起的对象只是对过去的好奇。
既然这个发绳的主人是他妈,那就没问题了。
几个人吃了饭,陆诏南还要进行一道晚上的康复训练,早早地就去了。
陆家夫妻两个回到房间,陆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陆怀民叹着气关上了门。
“医生是不是说诏南的记忆损伤好不了了?”陆母问。
陆怀民:“是说这个可能很难恢复,并不是说一定,让我们不要强求。”
“那就不要强求了。”陆母将口袋里的头绳扔到了桌子上:“我只要诏南身体好,人好就好了,要他记起来什么呢?那个女人吗?”
陆怀民又叹了一口气。
“她在家里的痕迹都打扫了,跟家里人也都说不要再提她,她跟诏南桥归桥路归路,以前是两路人,现在更是。正好她那边已经找了人,诏南也不记得她,我觉得挺好的,没必要再扒开那些旧事不放,怀民,你什么意见?”
“我有什么意见也不重要,现在已经如此了,不就只能这样了吗?”
陆怀民知道陆诏南脑损伤好不了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陆诏南怎么把身体养好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陆家独子没死回了京市传的沸沸扬扬,总是有亲朋好友上门来看陆诏南,虽然也是好心好意,不过着实不适合陆诏南养病,陆诏南也累,复健还是要一个安静的放松的,能让人开心的地方才更好。
他看得出来陆诏南想快点恢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