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南州错愕的神情,不忍直视的别过了脸:“一大家子,不能因为你,都给陷进去。”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是个女娃,要是个女娃,一副嫁妆打发就打发了,还能多要点彩礼给老大老二。
偏偏是个男娃,还要跟老大老二抢房子,就不能怪他心狠。
沈穗侧过头看了看压迫围拢过来的邻居,又瞅了瞅哭的眼泪拔插的温老头,很是迷茫。
“不儿,你们都在哪听的谣言呀?我和五哥明明是见义勇为。”
哪跟哪呀,谣言传的也太邪乎了吧。
就进了趟派出所,出来就成杀人犯了?
她没好气的说:“咱好歹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家属院,能不能动动脑子,我和五哥要是杀人犯的话,公安同志还能给我们放出来?”
她可算理解谣言猛于虎的意思。
“老五家的,你还有脸提,要不是爸求了人,你们到现在还出不来呢。”温二哥心里不痛快的很。
爸就是偏心,老幺闯出这么大的祸,爸都能给他擦屁股。
这一回求人,不知道又搭了多少钱和人脉进去,都给老幺了,他和大哥怎么办!
这话,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
别说沈穗了,杨桂兰听了都想笑,死老头子好大的脸,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初级研究员,还能左右公安局的断案。
“老二,你先别说话。”别丢人了。
她是好意,奈何温二哥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往外秃噜:“后妈就是后妈,只想着自己亲儿子,一点都不为我和大哥考虑。”
“家里出了个杀人犯,还得罪了大官,以后还能有好?要我说,爸就不该去公安局求人,就该让老幺蹲笆篱子。”
“从小到大,老幺喝麦乳精,我和大哥喝杂粮粥,那粥清的都能照出人影。”
“老幺吃鸡蛋,我和大哥南珍连窝窝头都只能分到一半。”
“老幺闯了祸,你们又是贴钱又是贴物的替他平事道歉,又是耐心讲道理,怎么到我和大哥这就是一顿打。”
“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偏心老幺,这可是杀人!杀人!你们还想替他遮着。”
温二哥是七分气三分怕,怕不跟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