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差点死亡的恐惧,以及直冲天灵盖的怒火,这些都化为一掌,重重的拍向桌子:“混账东西!”
“你就由着你媳妇这么对你老子!”
他脸色阴沉的厉害,不复以往乐呵呵的老好人面孔,阴鸷的目光死死的定在温南州身上。
温南州不慌不忙的检查过沈穗,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而面对温老头的质问,他学着原主那样,笑嘻嘻的回道:
“爸,你怎么还当真了,穗穗跟你开玩笑呢,她刚来咱家不懂,还以为这是咱家的欢迎仪式呢,她是想融入咱们这个家的。”
这板凳一看就是奔他们他们两个来的。
要不是他反应快,凳子就砸到穗穗身上,实木的板凳,那个力道,即使隔着棉裤,砸到身上最少也得落个青紫。
到这会,他忍不住开始怀疑原主的记忆,这就是他说的自己在家里是宝贝疙瘩眼珠子?
这才三天,家里人除了原主的母亲,没有一个人对他们释放善意。
记忆中温和却顶天立地的父亲,这会铁青着脸,目光里的阴鸷令人后背发凉。
爱护他的大哥,看向他们时满是责怪。
二哥更是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
这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该有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