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多久了?现在是几点了?
应该已经过去好久了吧?
一个个的问号不断地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他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念头统统甩出去,可是却根本没有用。
在这难熬的三种声音的陪伴下,刘小成只觉得自己要么会得心脏病,要么会被逼疯。
又一滴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
而这时萧季冰极为突兀地开口了:“这些年,你应该没睡过什么好觉吧。”
男人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温温润润的,就仿佛是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
刘小成的心底里突然涌起了巨大的委屈。
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崩了,他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放声大哭。
苏青看了看萧季冰,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用眼神发出询问:这是成了?
萧季冰微笑着点了点头:应该成了。
苏青晃了晃大拇指:老公干得漂亮!
刘小成这一哭,竟然足足哭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可是把苏青哭得脑仁都疼了。
她最讨厌遇到哭起来没完的人了。
萧季冰站起来,走过去,将一包面巾纸塞到了刘小成的手里,男人低着头,闷声道:“谢谢!”
然后抽出一张面巾纸抹干眼泪,这才抬起头,这一次也不苏青和萧季冰再问了,他自己就说了。
“这事儿在我的心里已经压了十七年了,你们说得没错,这十七年我还真没怎么睡过好觉,要么会做恶梦,要么就是突然间惊醒。”
“不过这都已经这去十七年了,你们居然还没有销案处理吗?”
苏青冷声道:“没有破获的案子,会暂时搁置,而不会销案。”
萧季冰这个时候开口道:“那现在可以和我们说说宁采双的事儿吧,人是怎么死的?”
刘小成微微仰起了脸,一边回忆着十七前那天夜里的事儿,一边缓缓地说着:“宁采双是我杀的,也是我把她扔到河里的。”
“其实那只是一个意外,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是上高二,那天晚上很闷很热,我还是我们村里的安全巡查员,安全巡查员一共有七个人,也就是我们每个人每周都一个晚上需要绕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