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小贩和富人起争执的时候,宋四河一直在观察到底谁是小偷,一开始他也觉得穿着粗布的小贩不会拥有绸缎制成的钱袋,结果观察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富人的行为举止很是蹊跷。
第一,他发现富人身上的绸缎衣裳并不合身,衣摆都拖在地上,既然是富人,为什么要穿不合身的衣服,显然这身衣服可能不是他本人的。
第二,当围观的群众说报官的时候,他明显观察到富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很惧怕的样子。
当然也不能从这两点就判断出谁是真正的小偷,而是两人在起争执的时候,他在小贩眼里看见了很深的愤怒感,整个人欲哭无泪,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样,倒是富人眼里藏不住的得意,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这不应该是一个被偷了钱的人该有的表现。
就算是在大度的人,应该也会有愤怒的表情才对,而不是这么得意自在。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说完小贩不是小偷后,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哪里来的小孩子,赶紧去一边待着去。”
见是一少年郎,人群中一个缩着脖子下巴长了一个痦子的男人开口催赶道。
宋四河神色淡淡道:“等我找到谁是小偷自然会走,倒是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干嘛?”缩着脖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哪有赶你,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男人见周围有人注意到他,赶忙把脖子又往里缩了缩。
宋四河没有争辩,朝着人群行了一个书生礼,然后面向人群大声道:“我是县学的学生,夫子曾教诲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日你们因为粗衣麻布、绸缎布衣,便把小偷的名分强扣在个人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围观的路人听到县学二字这才认真打量眼前的少年郎,少年郎俊俏至极、剑眉星目、唇若涂朱,身穿青色长衫,读书人气质十足,刚刚人群中的反对声立马消失,只有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探出头有些好奇问:“那你可有办法分辨。”
“自然,我能让银子说话,不知可否把钱袋交于我?”宋四河转身面向衣着华丽的富人道。
“什么县学不县学,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要是你得了钱袋子和他跑了,我去哪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