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饶命,我真的没有谋害你,我是无辜的啊。义父,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儿上,您就救我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谷栖山垂眸看他,眸光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从你对我生了谋害之心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父子情分可言了。更何况你所犯的罪孽深重,已然触犯律法,也并非我想救就能救的。从今以后,你便好自为之吧。”
谷兆麟痛哭流涕,被侍卫拖下去的时候,他开始对赵书宁破口大骂,言语恶毒,几欲生啖其肉。
面对他的痛骂,赵书宁十分平静。
那些事并非她逼着他做的,谷兆麟并不无辜,他罪有应得。
至于他对自己的痛骂,赵书宁只当是耳旁风。
骂她的人多了,她要是全都入耳,岂非自寻烦恼?
她也怕死,但却不会像谷兆麟这般哭天抢地。
哭是最无用的,谷兆麟的表现,实在令她鄙夷。
楚翊安也很冷静,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他不想在陆知苒面前失了体面。
更何况,此事尚未有定论,待回了京城,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他不一定会死。
他只恨赵书宁,恨她的狠辣绝情,恨她的毫无底线,恨她一再牵连侯府。
赵书宁反倒朝他露出了一抹微笑,带着一股恶意。
楚翊安心头怒意更甚,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而他与这个疯女人完全捆绑在了一处,他不得不跟着承受她所做的一切。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他朝三暮四,背弃发妻的惩罚。
任宗平急忙上前,向萧晏辞行礼。
“殿下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萧晏辞伸手虚扶一把,“任大人,方才之事,你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望你回京后,如实向父皇回禀。”
任宗平立马恭敬应是。
“微臣定据实以报,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一场大戏,终于慢慢落幕。
谷栖山重新握回镇西军的大权,接下来,便是一场新的清洗。
那些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兵,他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