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没捞到,反倒要被牵连。
想想就窝火。
蒋家大老爷蒋鹤荣气得脸色涨红,“再怎样,我爹也是两朝元老,我爹还提携过你,而今,我蒋家不过一时落难,你竟是半分不顾念旧情?当真忘恩负义,小人行径!”
许国祯有些恼怒,当即反唇相讥。
“过往之事,再如何风光,也是过往。是你教子无方,带累蒋家,与旁人何干?与其这般指责我,不如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
蒋鹤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蒋泽霖是他的嫡幼子,蒋家接连两次被问责,皆因蒋泽霖而起。
而今他在这鬼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连带着几个兄弟也对他百般迁怒,蒋鹤荣对这个儿子更是恨透了,恨不得把他拉出来鞭尸才好。
他想到了自己最有出息的庶子蒋南笙。
他是蒋家后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医术上完全得了老爷子的真传。
若他在的话,老爷子说不定就有救了,对这场疫病,他或许也有解决之法。
只是这种关键时候,他偏偏消失不见了!
他莫不是听说了蒋家出事,所以才趁机躲得远远的,以免受到牵连?
如此一想,蒋鹤荣心中对蒋南笙也生出了迁怒。
一个个的,都是不孝子。
就在蒋家众人愁云惨淡,只能吃些稀米汤果腹时,谷栖山来了。
他身形高大,走进那低矮的屋棚,整个屋子立马平添几分逼仄。
蒋家众人见了他,俱是露出几分局促。
便是蒋家得势之时,他们在这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面前气势也要弱上三分,更何况,现在的蒋家已然是庶民。
谷栖山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又落在床榻上的蒋老太医身上。
“这里是何人在安排?”
有人忐忑地上前回话,“是小将军安排的。”
谷栖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蒋家为城中治疫之事劳心劳力,此次所谓中邪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未可知,他便如此苛待蒋家众人,岂不令功臣寒心?”
一番话声色俱厉,除了蒋家以外的众人都跪了下来。
蒋鹤荣等人则仿若看到了希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