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的护卫慌不择路,逃到了断崖边,羌笛贼子在暗处放冷箭,为了躲避冷箭袭击,瑾王殿下不慎坠崖……”
谷栖山呼吸粗重了几分,“你可看清了?当真是瑾王殿下?”
楚翊安没看清,当时天色昏沉,将亮未亮,萧晏辞又趴在那护卫的背上,他没机会看到脸。
但那身形,与萧晏辞十分相像,不可能是旁人。
若是旁人,一众护卫也不会那样拼死相护,便是戈叙白也拼尽了全力吸引火力。
是以,楚翊安语气笃定,“属下看清了,是瑾王殿下。”
谷兆麟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你们可有到崖底搜救?”
张烈和楚翊安都面露难色。
“那处断崖非常陡峭,我们根本难以下崖,而且又有追兵,我等便是想下崖,也有心无力。并非属下等推诿责任,实情切实如此。”
“正常人坠崖,也难以保全,更何况,瑾王殿下身受重伤,只怕……是我等无能,没能护卫殿下安全,请将军降罪!”
谷栖山坐在帅椅上,高大的身形好似瞬间便佝偻了下去,眼底涌起一股难掩的悲痛。
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萧晏辞在西平出了事,自己要以何等面目去面对柔妃?
那是她的独子,她得知此事,能否经受得住打击?
谷兆麟心头暗松了口气,这段时日,萧晏辞在西平没少给他找麻烦,谷兆麟早就恨不得对他除之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