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瞬间,谷兆麟脸上那抹担忧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阴郁。
义父的心已经偏了。
自己在他心中,已然大不如前。
谷栖山看着养子离开的背影,眸底也多了一丝晦暗。
他对这个养子,本是寄予厚望,但其不论武学或是兵法的领悟上,皆是天赋平平。
谷栖山失望之余,便调整了目标,只培养他做守城之将。
但没想到,他心中对自己竟生了不满,甚至……
自己此次中毒,只怕也与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谷栖山只是生了疑心,却没有证据。
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他不希望就此被泯灭。
谷兆麟回到自己的营帐,面容满是阴鸷。
心腹上前,低声道:“少将军且放宽心,我们早已经把消息透露给羌笛,他们此去,定是有去无回。”
羌笛在这场大战中吃了大亏,正是急需找回场子的时候。
他们得知大齐朝的瑾王殿下竟在羌笛境内的断云山上,岂有不想法子抓人的道理?
戈叙白带兵前去营救,羌笛也定然早有布局,就只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届时,不论是那劳什子瑾王,还是戈叙白这个眼中钉,都会一并被拔掉。
思及此,谷兆麟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
这次,希望那些羌笛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盼着他们死的人,不止谷兆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