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他都尽数忍耐。
母亲心疼他,到祖母跟前告了几回状,但祖母处置偏颇,每次都是和稀泥,告状之后,他受的欺辱更甚。
萧宝珠站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替他狠狠地把那些欺辱还回去。
她还告诉自己,柿子专挑软的捏,忍耐换不来和平,拳头可以。
后来,他便用自己的拳头,为自己挣到了一席安稳。
无人再敢欺他。
但他被送去武学堂之后,回来的次数减少,无法庇护母亲,母亲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是他无能。
他必须要想法子从孙家分出去。
只有分了家,自立门户,母亲才能真正当家做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雪团最先发现了他,迈着小短腿屁颠颠地朝这边来,奶凶奶凶地朝他汪汪几声。
这番动静,也引起了院中其他人的注意。
甄氏见到他,眼底立马溢出温柔笑意。
“阿牧回来了。”
孙牧之已经在御前开始当差,此时他身上穿着的便是德丰帝所赐玄色飞鱼服,那织金绣线的飞鱼纹在暗色锦缎上若隐若现,鳞爪张扬,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衣而出。
宽肩窄腰的裁剪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凌厉,腰间鸾带紧束,一柄绣春刀斜挂着,刀鞘上的云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