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贞高声怒吼,“你个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枉费我这般信任你,你竟敢如此欺瞒我,你简直罪该万死!”
赵书宁面容凝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蒋南笙是个神童,这一点大家都曾有所耳闻。
但却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直面这一点。
能从数十年的医书中提取讯息,推断出这个方子,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唯恐旁人再生质疑,蒋老太医继续道:“微臣已然命人把他提到的医书都从书库中抬了来,只要给微臣足够的时间,定能寻根溯源,验证此方的真假。”
德丰帝翻看那厚厚的札记,看着那上面详述的方子,眸中满是惜才之意。
“不必再验证,就冲着这厚厚的札记,朕信他!”
此子不仅有天赋,更有常人所不及的刻苦,如此人物,方是朝廷所需的栋梁之材。
德丰帝目光凌厉,扫向赵书宁。
“赵氏,你敢对公主用这种下作的药,谁给你的胆子?”
赵书宁声音艰涩,“皇上,臣妇还有话说。”
萧婉贞再次狂躁怒吼,“你个毒妇,还有什么好说的?父皇,您定要处死她,替儿臣出气!”
赵书宁抬眸,迎上了萧婉贞的目光,眸中没有惧意,反而透着一丝古怪。
“公主,臣妇还要说什么,您心里不应当很清楚吗?”
萧婉贞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能再编排出什么骗人的鬼话来?”
陆知苒眸色微沉了几分。
赵书宁还有后招!
果然,她缓缓开了口,“臣妇自然不敢再说假话,更不敢再有半分欺瞒。公主,这件事,臣妇的确不无辜,但是,真正的主导者,不正是您自己吗?”
众人闻言,俱是露出惊诧之色。
萧婉贞也惊得瞪大了眼,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你说什么?我自己?”
她气笑了,“你在说什么风言风语?”
赵书宁的表情很镇定,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臣妇有没有说假话,公主心里一清二楚。若非没有公主的授意,臣妇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