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越是帮着陆知苒,给旁人定罪,效果反而越适得其反。
为帝者,可没人喜欢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德丰帝沉着脸,“此事交给你,给朕好好彻查!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兴风作浪!”
萧晏辞等的就是他的这话,“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将那幕后的宵小之徒揪出来!”
顿了顿,德丰帝又道:“另外,你再替朕宣一道旨意,陆氏女为朝廷出钱出力,朕合该给她正名,不能让她一直这般白白被人污蔑。”
萧晏辞想了想,“父皇,儿臣以为现下并非最佳时机。此时您的圣旨一下,只怕那些宵小之徒就把脑袋缩回去了,若没法把人揪出来,岂不留了后患?”
德丰帝闻言,也露出沉吟之色。
“父皇,据儿臣了解,陆大小姐素来行事沉稳,这场风波定然影响不了她,您不必这般急着下旨。若您当真想为她正名,不若便挑个隆重的好日子,当众封赏,如此既能震慑宵小,又能以表隆恩,岂非两全其美?”
德丰帝缓缓点头,“言之有理,此事便暂且搁置。”
谈罢此事,德丰帝再看他这副打扮,既心疼又嫌弃。
“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手底下就没有可用之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像什么样?”
萧晏辞恢复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
“儿臣难得替父皇办一回正经差事,自然要尽心竭力,不能出半点岔子。昨夜的雪下得大,若不及时清理,暖棚承受不住坍塌了,那收容所可就要乱套了,儿臣宁愿自己累些,也不能给父皇增添烦忧。”
德丰帝听了这话,心疼立马占了上风,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惜。
萧晏辞笑嘻嘻的,“儿臣跟六皇兄不同,儿臣糙惯了,这点子事不值一提。父皇若当真心疼儿臣,就给儿臣多些金银赏赐吧,儿臣喜欢。”
德丰帝笑骂,“出息!”
原本沉郁的心情终于冰雪消融,冯有才暗暗舒了口气。
还得是七皇子。
一声长鸣突兀响起,萧晏辞摸着肚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忙了一晚上,儿臣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
德丰帝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