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去切蛋糕了,叶轻站在远处静静瞧着。
池裴依旧在她旁边。
“阿池。”
“嗯?”
“你刚才跟孩子说我看见那画值钱哭了,是不是不合适?”
池裴挑眉,“哪里不合适?”
叶轻抬头看他,学着他的样子纤眉一挑,“我有那么财迷吗?再说了,我也不穷啊。”
池裴垂眸看她,眼中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嗯,老公错了,老公改。”
叶轻四十五岁这年,生了一场病。
她每年都按时体检,今年却发现肝上长了一个肿瘤。
刚查出来的时候,她没跟任何人说,谁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呢。
配合着医生做了检查,静等结果。
虽说还不确定,但叶轻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
池裴突然发现,叶轻这两天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她会早早起床,盯着自己看一会儿,然后轻轻亲亲他的唇。
她还会亲自下厨给两个孩子做早餐。
不止如此,平日里把工作看得比天还重的人,居然会早退就为了陪自己去看电影。
“叶轻轻,”池裴沉着脸喊了一声要给他熨衬衫的人,“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叶轻手一顿,以为医院的人告诉了池裴。
她怔愣的一瞬间,都不需要回答了,池裴就知道她真有事瞒着自己。
“说吧,”池裴把她手里的挂烫机关了放一边,扳过她的肩膀面向自己,“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啊?”叶轻松了一口气,他这是还不知道。
池裴冷笑一声,“咱俩认识三十年了,结婚也二十年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放的屁我都知道是什么味的,赶紧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