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我碍事了？”方弈衡不正面回答，放下刀叉，点了支烟，语气是极度的疏离。
“哎，不是那个意思，”方时悦连忙解释，“我只是随口问问，一家人关心你嘛。”
她好像听见方弈衡轻嗤了一下，就一下，又轻又短。
“家人。”方弈衡呼出一口烟，把烟灰磕在水晶烟灰缸里，垂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半晌，他淡淡地开口，“两点的飞机。”
“啊？”方时悦遗憾地开口，“你都定好了啊？我今天还想打牌呢，你走了人又不够了。”
方弈衡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叶轻卧室的方向，“小夫妻一时半会怕是起不来了。”他说。
叶轻和池裴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俩人都是饿醒的。
昏暗的房间内，对视一笑。
“起来，吃饭去。”池裴拿来她的衣服，一条烟雾紫的宽肩带连衣裙。
“你看这个衣服跟你头发颜色一样，”叶轻笑着比量了下，“你现在还喜欢这个颜色？没想过换一个吗？”
自从俩人重逢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个发色。
已经很久了。
“看腻了？”池裴扒拉了下头发，“你喜欢什么？我染给你看。”
“我好像没看过你黑色头发的样子。”叶轻眨眨眼，高中的时候是一脑袋黄毛，大学了就是红的黄的蓝色换着染。
反正就是没有黑色过。
“黑的？”池裴皱眉，“那有什么好看的。”
“肯定很好看！”叶轻眼神坚定，她捧着池裴的脸，“我的阿池长得这么帅，不管什么发色都好看，黑色肯定更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