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特别细心。
年伯同根据笔记记录,拿起没看过的报纸,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找上面的细节。
中州孟氏,文人世家,特别是老派的文人世家,确实会有阅文看报的习惯,这种人家,只会订主流报纸,所以中州日报和商报应该是中州孟氏订阅的主要报刊,按照孟百里那种人,应该不会看商报,中州日报都不一定看,如果真的看了,很可能是看些八卦新闻。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随手一翻,突然在一则社会新闻的副刊,看到了一个全版面的新闻,报道上写的是一则多年前被人拐卖的儿童,在多年后被人找到的新闻。
年伯同愣了一下,他盯着那篇报道看了一会,然后伸手合上,离开了方星河的房间。
孟百里会因为什么来找他的麻烦?百折不挠不厌其烦,甚至大把的砸钱。
某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在年伯同的脑子里晃了下,难道是因为孟百里知道他的身世?
孟道渠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还有个养母?毕竟他从来没说过,所以,孟道渠昨天晚上特地带着她出现,不一定是孟道渠的注意,很肯能孟百里给了提示。
孟百里曾经用被收养的日子这话挑衅年伯同,这让年伯同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孟百里很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以一种居高临下无所不知的态度跟着他。
他拧着眉,努力想要理顺这件事,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显得顺理成章。
可很难想同,孟百里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他坐在椅子上,无意中一扭头,看到方星河的枕头跟他的挨在一起,她早上的时候,故意把两个人的枕头拿挨在一起,说可以代表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
他坐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枕头,轻轻拍了拍。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他伸手接通:“喂?
“年总,”商世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十分冷静:“准备好了。”
“好了就行动吧,记得路段和监控的位置。”
商世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几台电脑和以及电脑的操控手,“都准备好了。”
“嗯。”年伯同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
第二天,海洲的明面上没有任何消息,但私底下都在传着一些小道消息,说海洲孟氏家族的各大家族子弟,似乎得罪了什么人,以致孟家所有人的家庭安保被突破,家族所有男性成员的手腕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伤害,有的粉碎性骨折,有些运气好的脱臼,还有些则是被直接砸断了手筋……而那位家主孟道渠的居住的大宅,虽然没有别人攻破防线,但是孟道渠养的两只黑狗,被人杀死后扔在客厅。
当孟道渠听到孟家男丁皆中招的时候,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上,“你说什么?”
“全部!孟家的子弟没有一个逃得了,受伤最轻的也是清辉,手脱臼,接上好了,还算运气好,其他人……”
孟道渠颤抖的嘴唇半天都没合上:“年伯同!”
“从护院到大小房间,所有的监控录像里,昨天夜里那一段内容是缺失的,对方有备而来,一夜之间……”
一夜之间这四个字,让孟道渠狠狠的拍了下椅子扶手:“一定是年伯同!”
他猛的站起来,拄着拐杖,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等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门口有血迹,他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您养的雷达和坦克没了……”
孟道渠差点一个背起没过去,“我的雷达……”
养了十几年的狗,就像他的老朋友,这么多年相处,有感情啊,他坐牢期间最挂念的就是这两只狗,没想到……
孟道渠被人扶在,几欲昏厥。
“您慢着点……”
“我慢什么慢?”孟道渠狠狠推开,径直去精英大厦找年伯同。
“年伯同!”孟道渠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精英大厦三十楼,他猛地一脚踹开年伯同办公室的门,年伯同神色如常的坐在里面,孟道渠冲到年伯同的面前,手里的拐杖狠狠的砸在年伯同的办公桌上,办公桌上,一支不起眼的钢笔被狠狠一砸,顿时被拦腰砸断。
年伯同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伸手把孟道渠的拐杖拿开,拿起被砸断的钢笔,试着想要拼到一起,可钢笔被砸碎的碎片噼里啪啦往下掉,他的手上沾满了黑色的墨水,墨水流了出来。
这是星河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这是星河用她仅有的一百块零花钱,花了一大笔钱买给他的礼物。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来自星河的礼物。
他慢慢的握着那支破碎的笔,面无表情的抬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孟道渠。
孟道渠正在气头上:“年伯同——”
伴随着他的吼声,拐杖的第二下直接朝着年伯同的头上狠狠砸来,“你竟然敢……”
带着风声的拐杖没有如愿落下,年伯同的手握住了孟道渠的拐杖,他微微偏头,盯着孟道渠,笑了下,突然狠狠拽着拐杖猛的一拉,孟道渠一个不防,抓着拐杖撞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