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蛋糕,放在茶几上,然后扯着脖子喊:“老年,老年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她叫了半天,把洗碗的阿姨叫出来三次,都没喊下来年伯同。
方星河喝了口水,拔高声音:“年伯同——”
终于,年伯同从楼上下来,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又有什么事?说吧。”视线落在她面前放着的小蛋糕上,“给我买的?”
方星河一窒,咽了咽唾液才说:“你先坐一下嘛。”
年伯同在她对面坐下来,方星河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抬头看着他,开口:“年伯同,我想了很久,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比较好。”
她的表情太严肃,以致年伯同有些疑惑,他点头:“什么事你说。”
于是,在年伯同略显疑惑的注视下,方星河用打火机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了。
她放下打火机,看着年伯同说:“年伯同,这两年来,我一直受你的照顾,不管是学习上、生活上,还是我在学生会的工作上,关于这一点,我一定要真诚的说感谢。”
年伯同觉得她这番话说的还算像样子,点点头:“受曹老师的嘱托,没让你受委屈就好。”
“一点都不委屈。”她继续说:“我现在就是一个学生,没钱没能力,给不了你一点帮助,但是你还是无私的帮助了我,我想来想去,无以为报,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能让我以后有机会报答你。”
年伯同依旧拧起了眉,他问:“认我当爹?”
方星河急忙摆手:“怎么可能?你就比我大几岁,还想当我爹啊?老年,咱俩拜把子吧!”她指着蛋糕:“蛋糕我都准备好了,咱俩不学桃园结义,咱们就对着蛋糕拜拜行不行?”
年伯同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伸手拔了小蜡烛,吹灭,然后一把拿起纸杯蛋糕上楼去了。
方星河:“……”
看来这个点子年伯同不喜欢啊!
次日早上,年伯同送方星河去学校的路上说了句:“对了,昨天早上的那个女生,是你同学?”
“是表演系的,但是我跟一个宿舍,所以……应该是舍友加好友吧。”方星河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漂亮?名花有主了,年伯同,你是要当三观正的企业家的,不能横刀夺爱,她的男朋友是我们班的珍稀药草。”
“条件不错,感兴趣的话可以让她去公司试镜。”
方星河问:“真的?”
“嗯。”
在艺术学院门口,遇到班长,班长跟两个男生帮她抬上台阶,又送电梯上楼,方星河特地自己滚着轮椅的轮子去找叶乃伊:“乃伊,老年让你有时间去他公司试镜,说你条件很好。”
叶乃伊弯腰,“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啊?”叶乃伊问:“你要跟你家老年拜把子的事怎么说了?”
方星河忧伤道:“老年不喜欢。”
“他要喜欢就奇怪了,还拜把子。”叶乃伊说:“还是勾引他来的实际。”
方星河坚定的摇头:“那不行,我是有原则的人。大学期间不谈恋爱。”
“那你就等着到时候他有对象,把你踢到两万五千里之外了。”
方星河忧心忡忡的回去了,明知道叶乃伊说的话吓唬她的成分多,但是这些话到底还是影响到了方星河,晚上回去,她再次把年伯同嚎了下来。
年伯同坐在她对面,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老年,不要说又嘛,”方星河咂咂嘴,犹豫了好一会才问:“老年啊,身为你的至交好友,我有心里头压了一件大事一样重的事,今天就想跟你聊聊。”
年伯同冷眼瞅她,不知道她又打算说什么。
方星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老年,你看你今年也有二十七、八了,这要是搁农村小城镇上,你这样的,就是被娶不到媳妇的,所以呢,我一直替你操心。你最近身边有不错的女孩子追求你吗?我知道你长得好,肯定会有人追求的,那有没有靠谱的呀?”
年伯同拿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还做了深呼吸的动作:“方星河,你撕心裂肺把我喊下来,就为了问这个?”
“这事不重要?”方星河震惊的问,“你的终身大事,多重要啊!”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听到你这些话,说不定还以为你是我妈呢。”年伯同站起来:“管好你自己的事,一个小破孩……大事的事少管。”
方星河一头倒在沙发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是真的关心你啊!”
关不关心年伯同不知道,他就知道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小破孩,一副妈妈辈的口味,他听多了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揍她。
年伯同沿着旋转楼梯上楼,方星河一骨碌坐起来,也不敢追,就仰头看着他问:“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有没有对目标对象吧?”
回答她的是年伯同上楼的脚步声。
方星河又提高声音:“真没有啊?这事又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