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里,上官剑重新躺下,仰望着被云层遮蔽的月亮。
平板电脑突然亮起,监控画面里显示三辆武装皮卡正驶入村落。
十分钟后,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农民\"低头走进院子。
朵布阿的金丝眼镜换成了老花镜,陶塞的西装革履变成了沾满泥点的汗衫。
\"首领。\"两人躬身,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剑没起身,竹椅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查得怎么样?\"
朵布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悄悄用肘部撞了撞陶塞,后者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框,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报告首领,\"陶塞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者西失联,大概率已经,您的行踪,恐怕也是从她那里泄露的。\"
\"啪!\"
水果平板在上官剑手中断成两截。
他缓缓坐直身体,月光照在那张刀刻般的脸上,每道皱纹里都藏着杀意:\"一群不知来历的敌人入境,那群狗官屁都不放一个?\"
他的目光突然钉在朵布阿身上,\"他们用的武器,该不会是你卖的吧?\"
朵布阿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腰间的黄金手枪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首领明鉴!\"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朵布阿对您忠心耿耿!那些武器肯定是他们自己带的,从边境带过来的。\"
\"琅南塔警察怎么说?\"上官剑没有用正眼看他,转向陶塞。
陶塞的指尖在裤缝上擦了擦:\"他们答应调全省警力协助,只不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畏畏缩缩的接着说道:\"要我们先把湄公河新航道的分成提到四成。\"
院落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上官剑突然笑了,笑声比夜枭还瘆人:\"四成?好啊,好的很!\"
他慢慢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象牙柄的匕首,\"等我抓到那些老鼠,第一个拿警局开刀。\"
匕首\"夺\"的一声钉在门框上,距离陶塞的耳朵只有寸许,这位公关堂主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裤腰。